父亲从手术室出来，麻醉药没有散尽，于是20多年来，我第一次如此仔细端详这个男人的脸，想着他自我婴啼必已无数次端详过我。手微微动了动，他睁眼见我也正望着他，问我干嘛。我说我在想还要不要给你这老家伙买烟买酒，他不好意思道，有会好得快些。知道吗，你不是我的父亲，你是我的孩子。赶紧好起来。
